>重生回选秀那天,我决定当条咸鱼。>绑定系统后,
任务竟是“维持人畜无害小白花人设”。>华妃逼我站队,我当场晕倒:“娘娘饶命,
我天生体弱!”>皇后赏我毒点心,我直接塞给太医:“林大人,您先尝尝?
”>皇帝翻我牌子那晚,我抱着被子滚下龙床:“陛下恕罪,臣妾梦游!”>后来,
皇帝、华妃、皇后纷纷送来补品:“这丫头太弱了,得好好养着。
”>太医林清砚日日来请脉,指尖温热:“娘娘今日……又梦游了?”>直到那日,
我在冷宫撞破皇后与侍卫私通。>系统突然弹出新任务:“现场表演惊恐晕厥,
奖励‘百毒不侵’体质。”>我两眼一闭直挺挺倒下,皇后尖叫:“快传太医!
安常在又晕了!”---安陵容睁开眼,那感觉像是被人从冰冷的深水里猛地拽了出来,
心口还残留着前世最后那杯牵机毒药带来的、足以撕裂五脏六腑的剧痛。
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瞬间僵住,喉咙里那口未散的腥甜之气被硬生生压了回去。光。
铺天盖地的、带着初夏燥意的阳光,透过高敞的菱花窗棂,
在地面投下明亮得近乎刺眼的光斑。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,
还有一股皇宫特有的、混合了名贵木料、熏香和无数鲜花脂粉的浓郁气味。这气味,
她到死都记得。这不是阴森寒冷的冷宫,
也不是她那个狭**仄、终年弥漫着苦涩药味的偏殿。这是……选秀前夜,
储秀宫分配给秀女们临时歇脚的西配殿!她下意识地抬手,
指尖触到的是自己光滑饱满、毫无皱纹的脸颊。不再是后来被猜忌、被毒药侵蚀后的枯槁。
身上穿着的,
是那件洗得有些发白、袖口还被她自己笨拙地绣了一小丛歪歪扭扭兰草的浅碧色旧衣。
回来了?她真的回来了?回到了一切尚未开始,命运尚未被彻底碾碎成齑粉的起点?
前世一幕幕在脑中疯狂闪回:初入宫时的惶恐卑微,被皇后看似温婉的手一步步引向深渊,
在香料与毒药中挣扎沉沦,最后被所有人厌弃,
饮下那杯穿肠毒酒时的彻骨冰凉与无边悔恨……每一次呼吸,每一次心跳,
都带着背叛和死亡的烙印。不!她猛地攥紧了身下粗糙的褥子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那点微弱的刺痛感奇异地将她从汹涌的回忆漩涡里拉回些许。这一次,
绝不再走那条路!什么圣宠,什么恩眷,什么踩着别人往上爬……全是催命的符咒!
她安陵容,只求能活着,安安静静地活着,像一粒尘埃,像一块石头,在这吃人的皇宫里,
苟延残喘到老死!念头一起,仿佛触动了某个无形的开关。【叮!
检测到宿主强烈生存意志与咸鱼终极梦想!
‘人畜无害小白花咸鱼生存系统’绑定中……】一个毫无感情起伏的、冰冷的机械音,
突兀地在安陵容的脑海里炸开。她惊得差点从硬邦邦的床铺上弹起来,心脏狂跳,
几乎要冲破喉咙。什么……什么东西?【绑定成功!新手任务发布:在选秀过程中,
成功维持‘人畜无害小白花’人设,并顺利落选。任务时限:今日。
任务奖励:新手大礼包x1(内含‘弱柳扶风’初级体验卡x1,
‘无害小白花’光环x1小时)。失败惩罚:体验‘万蚁噬心’三分钟。请宿主努力生存,
争做咸鱼!】落选?安陵容懵了。前世她战战兢兢,生怕行差踏错,最终才得以入选。
如今这……这系统竟要她落选?还有那“万蚁噬心”……光是字面意思就让她浑身汗毛倒竖。
可这念头,竟诡异地与她方才那“只想活着”的疯狂渴望不谋而合!落选,离了这皇宫,
是不是就能彻底避开那场注定的粉身碎骨?然而,
前世那被嬷嬷耳提面命、深入骨髓的宫廷规矩和家族期许,又像沉重的枷锁瞬间勒紧了她。
落选,意味着家族蒙羞,
意味着回去后面对父亲失望甚至暴怒的脸……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她体内撕扯,
让她头痛欲裂,脸色在阳光下半明半暗,变幻不定。
那冰冷的机械音却像烙印一样刻在意识里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。“安答应?安答应?
”一个略带不耐的宫女声音在门外响起,“该起身准备了,别误了时辰!”这一声催促,
如同惊雷劈开了安陵容混乱的思绪。她猛地吸了一口气,冰凉的空气灌入肺腑,
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。不管了!什么家族期许,什么规矩脸面,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!
前世那杯毒酒的滋味,她再也不想尝第二次!落选!必须落选!她飞快地掀开薄被下床,
动作间刻意带上了几分慌乱和笨拙。走到那面模糊的铜镜前,
镜中映出一张苍白小巧、带着明显怯懦不安的脸,唯有那双眼睛深处,
藏着劫后余生的惊悸和孤注一掷的决绝。很好,就是这种“上不得台面”的样子。
安陵容对着镜子,努力地、一点点地调整自己的表情,
试图将那份刻意为之的“笨拙”和“怯懦”焊在脸上。选秀的过程,
在安陵容刻意营造的紧张、僵硬和一次险些被自己裙摆绊倒的“失误”下,变得模糊而冗长。
她低着头,目光只敢盯着自己洗得发白的鞋尖,回答太后和皇帝的问话时,声音细若蚊蚋,
带着明显的颤抖。当皇帝那句听不出喜怒的“撂牌子,赐花”终于落下时,
安陵容只觉得浑身一松,后背的冷汗几乎浸透了那层薄薄的夏衣。成了!
她心头那块巨石轰然落地,几乎要喜极而泣。落选了!她可以回家了!远离这一切!【叮!
新手任务完成!奖励‘弱柳扶风’初级体验卡x1(使用后身体呈现自然虚弱状态,
效果持续30分钟),‘无害小白花’光环x1小时(被动生效,
小幅提升他人对你的初始好感度与信任度,降低敌意)已发放至系统空间。请宿主再接再厉,
维持人设,苟住小命!】冰冷的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,给她狂喜的心绪浇了一盆冷水。
苟住小命……没错,眼下只是第一步。她抱着那支象征落选的绢花,
脚步虚浮地随着引路太监往外走,每一步都踩在云端般不真实。阳光依旧刺眼,
宫墙依旧巍峨高耸,像巨大的兽口。她只想快点,再快点,离开这地方。然而,
命运似乎总爱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开个恶劣的玩笑。
就在通往神武门、即将彻底离开这紫禁城的宫道转角,一个身影毫无预兆地挡在了她的面前。
来人穿着一身极尽华丽的玫瑰紫宫装,金线绣着大朵大朵怒放的芍药,
在阳光下几乎要灼伤人眼。满头珠翠,金步摇随着她微微偏头的动作轻轻晃动,
折射出冰冷耀眼的光芒。那张脸,美得极具侵略性,凤眸微挑,
眼波流转间带着天生的倨傲和不加掩饰的审视,红唇似笑非笑地抿着。
安陵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冻住了。华妃!
年世兰!前世关于这位宠冠六宫、跋扈张扬的贵妃的记忆碎片轰然涌入脑海——她的盛宠,
她的骄纵,她对皇后的刻骨敌意,以及……她对所有可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女人的冷酷手段。
华妃的目光像带着倒钩,慢悠悠地、一寸寸地刮过安陵容苍白的脸,
最后落在她怀中那支孤零零的、代表着失败的素色绢花上。那眼神里,是毫不掩饰的轻蔑,
如同在看一只误入华庭、瑟瑟发抖的灰雀。“呵,”一声轻笑从华妃红唇中逸出,
带着居高临下的嘲弄,“本宫当是谁呢,原来是被‘撂了牌子’的秀女。
”她刻意加重了“撂了牌子”四个字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在安陵容心上。
安陵容的头垂得更低了,几乎要埋进胸口,抱着绢花的手指用力到指节青白,
身体无法控制地开始细微颤抖。她只想把自己缩成一团,消失在这冰冷的宫砖缝隙里。
华妃却似乎觉得她这副惊惧的模样很有趣,莲步轻移,
带着一阵浓郁的、几乎令人窒息的甜香逼近一步。那香气霸道而张扬,如同她本人。
“瞧这小模样,可怜见的。”华妃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、猫捉老鼠般的戏谑,
“本宫看你倒有几分顺眼。虽说没福气伺候皇上,不过嘛……”她拖长了调子,凤眸微眯,
里面闪烁着算计和拉拢的精光,“在这宫里,找个靠山,安安稳稳地过下去,也不是难事。
”安陵容的心跳骤然失序,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。来了!前世未曾经历过的变数!
华妃竟会在她落选离宫的路上拦住她,抛出橄榄枝?这分明是看中了她出身卑微、易于掌控,
想收为己用,安插到皇后那边做眼线!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。卷入华妃与皇后的争斗?
那无异于将自己直接投入烈火之中,顷刻间便会化为飞灰!前世她依附皇后尚不得善终,
依附更显暴戾的华妃……下场只会更惨!不!绝不!【警告!警告!
检测到重大生存威胁:华妃的拉拢!宿主若接受,将立即卷入后宫权力漩涡核心,
生存概率低于1%!请立刻拒绝!并维持‘人畜无害小白花’人设!
】系统冰冷急促的警报声在脑中疯狂响起。拒绝?怎么拒绝?
在这位动辄打杀宫人的华妃娘娘面前,一个“不”字说出口,
下一刻会不会就被拖出去乱棍打死?电光火石之间,安陵容脑中一片空白,
只剩下系统那“弱柳扶风”体验卡在疯狂闪烁!这是唯一的生路!
就在华妃那双描绘精致的凤眸中,
那点虚伪的“和善”即将被不耐取代的刹那——“娘娘……饶命……”安陵容用尽全身力气,
发出细如游丝、带着剧烈颤抖的哀鸣。同时,
她毫不犹豫地、在意识里狠狠点下了那张“弱柳扶风”初级体验卡!
一股奇异的、无法抗拒的虚弱感瞬间席卷全身。仿佛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空,
骨头都化成了水。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、模糊,华妃那张美艳逼人的脸在视野里扭曲变形。
“臣妾……臣妾……天生……”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,声音气若游丝。然后,
在周围宫女太监惊愕的目光中,
在华妃骤然蹙起眉头、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瞬间——安陵容的身体,
如同秋风中最脆弱的一片落叶,失去了所有支撑,软软地、毫无预兆地向前倒去。
手中的绢花脱手飞出,打着旋儿飘落在地。“噗通!”一声闷响。她整个人,直挺挺地,
晕厥在了华妃脚下冰凉坚硬的宫砖之上。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华妃脸上的嘲弄、算计、以及刚刚升起的一丝薄怒,全都僵住了,
变成了纯粹的错愕和难以置信。她甚至下意识地、有些嫌恶地后退了一小步,
仿佛怕沾染上什么晦气。“娘娘!”她身后一个穿着体面些的大宫女颂芝惊叫出声,
连忙上前查看。“怎么回事?”华妃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恼怒和不解,
她低头看着地上那个像纸片人一样毫无生气的安陵容,眉头拧得死紧,
“本宫……本宫不过说了几句话,她怎么就……”她活了二十几年,跋扈嚣张惯了,
什么场面没见过?被吓哭的、吓跪的、吓到语无伦次的都有,可这直接在她面前晕过去的,
还是头一遭!这算什么?碰瓷吗?还是……真这么不中用?“回娘娘,
”颂芝蹲下探了探安陵容的鼻息和颈侧,脸上也带着古怪的神色,
“这位小主……好像是真的晕过去了。气息很弱,脉搏也虚浮得很。
”华妃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。
她看着安陵容那张毫无血色、脆弱得像一碰即碎的白瓷般的小脸,心头那股被忤逆的怒火,
奇异地被一种噎住了似的憋闷感取代。“真……真是个没用的废物!”华妃憋了半天,
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评价,语气复杂,嫌弃中又夹杂着一丝无法理解的荒谬,
“本宫还当她是个可造之材,没想到竟是个风吹就倒的药罐子!晦气!
”她烦躁地挥了挥手中的锦帕,
仿佛要挥开空气中那无形的、属于病弱之人的晦气:“还愣着干什么?赶紧弄走!
找个太医……不,找个医女随便看看,别让她死在宫门口,平白给本宫惹一身臊!”“是!
是!”几个小太监连忙七手八脚地上前,小心翼翼地抬起昏迷不醒的安陵容,
动作快得像在抬什么易碎的琉璃盏,生怕慢了一步又被华妃迁怒。华妃冷眼看着人被抬走,
又瞥了一眼地上那支孤零零的素绢花,只觉得胸口那股无名火不上不下,堵得难受。
她重重地哼了一声,一甩华丽的宫装广袖,带着满身的低气压和一众噤若寒蝉的宫人,
转身离去。那耀武扬威的气势,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晕,硬生生打散了几分。
安陵容是在一阵浓郁苦涩的药味中恢复意识的。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块。
她艰难地掀开一条缝,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清晰。
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、略显陈旧的承尘(床顶),
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和一种久无人居的微尘气息。这是……哪里?不是储秀宫,
更不是通往宫外的路。一个念头让她瞬间惊得彻底清醒过来:她没走成?!“小主醒了?
”一个陌生的、穿着普通宫女服饰、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端着药碗走近床边,
脸上带着几分疏离的恭敬,“您可算醒了,都昏睡了大半日了。太医来看过,
说您是惊惧过度,又兼体虚气弱,这才厥了过去。好在没什么大碍,静养几日便好。
”“这……这是何处?”安陵容挣扎着想坐起来,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,喉咙干涩得发痛。
那“弱柳扶风”卡的副作用还没完全消退。“回小主,这里是钟粹宫的西偏殿。”宫女答道,
语气平淡无波,“华妃娘娘吩咐了,您身子太弱,不宜即刻挪动出宫,
万一路上再有个闪失反倒不好。皇后娘娘也知道了此事,特旨让您先在此处将养几日,
待身体无碍了再行归家。”钟粹宫!西偏殿!安陵容只觉得眼前一黑,
刚刚升起的那点力气瞬间又被抽空,重重地跌回硬邦邦的枕头上。胸口闷得发慌。
华妃……皇后……她一个落选的秀女,竟然还是惊动了这两位?而且,被留在了宫里养病?
这算什么?变相的扣押?那点刚刚燃起的、以为能逃离升天的微末希望,
瞬间被冰冷的现实浇灭。巨大的失望和更深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。
她终究还是没能逃开这紫禁城!甚至还以一种如此荒谬、如此“病弱不堪”的方式,
留了下来!【叮!被动技能‘无害小白花’光环生效中。初步达成‘弱不禁风’人设成就。
华妃对宿主初始敌意降低50%。皇后对宿主产生初步‘无害’印象。
奖励‘咸鱼值’+10!请宿主保持状态,继续苟住!】系统毫无感情的提示音适时响起。
咸鱼值?降低敌意?安陵容心中苦涩翻涌。这算什么奖励?她想要的,从来就不是这些!
她只想离开!可事已至此,她就像被巨浪抛上浅滩的鱼,除了努力呼吸,别无他法。
她闭上眼,将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回心底深处。指尖却依旧冰冷,微微颤抖着。接下来的几日,
钟粹宫的西偏殿成了安陵容暂时的蜗壳。她谨记着系统的要求,
将“人畜无害小白花”和“病弱咸鱼”的人设贯彻到底。药,不管多苦,当着宫女的面,
她都小口小口、皱着眉头、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喝下去,
喝完后必定要虚弱地靠在枕上喘上好一会儿,脸色苍白得恰到好处。饭食,
只动几筷子便摇头说没胃口,一副食不下咽、随时要随风而去的模样。
负责照看她的宫女起初还带着几分审视,几日下来,见她确实安静得像个影子,
除了必要的问安和喝药吃饭,几乎从不主动开口,
望着窗外出神(实则在脑子里疯狂呼唤系统研究那可怜的10点咸鱼值能换什么保命道具),
眼神里便只剩下了纯粹的麻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。“真是个没福气又没用的。
”宫女私下里大概会这么想。而这,正是安陵容想要的。然而,平静注定是短暂的。
这日午后,安陵容刚勉强喝完那碗黑乎乎的药汁,正靠在窗边软榻上,
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天光,心不在焉地看着一本从角落里翻出来的、纸张都泛黄了的《女诫》。
殿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,随即是宫女恭敬的问安声:“给剪秋姑姑请安。”剪秋!
安陵容捏着书页的手指猛地一紧,指尖瞬间褪去血色。来了!皇后的试探!她迅速垂下眼睑,
将书搁在膝上,身体下意识地微微蜷缩,努力营造出一种易受惊的小动物般的姿态。
帘子被轻轻打起,
一个穿着体面石青色宫装、面容端庄肃穆、眼神却锐利如鹰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,
正是皇后身边的第一心腹,剪秋。她身后跟着两个小宫女,
其中一个手里捧着一个精巧的紫檀木食盒。剪秋的目光在殿内快速扫视一圈,
最终落在软榻上那个看起来苍白单薄、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少女身上。
她脸上瞬间堆起一个无懈可击的、温和又带着恰到好处关切的笑容,快步上前。
“安姑娘可大好了?皇后娘娘一直记挂着您的身子呢。”剪秋的声音也是温和的,
如同春风拂面,“娘娘说,那日你在华妃娘娘面前受了惊,实在是无妄之灾。这不,
特意让奴婢送些新做的点心来,给姑娘压压惊,也补补身子。
这是小厨房刚出炉的枣泥山药糕,最是温和滋补了。”她说着,
示意身后的小宫女将食盒打开。一股甜腻的枣泥香气顿时弥漫开来,
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极其隐晦的、安陵容前世无比熟悉的异样甜香。
安陵容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,随即疯狂擂动起来,几乎要撞破胸膛!
前世被药物支配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,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!那点心……有问题!
绝不仅仅是“温和滋补”那么简单!皇后的手段,向来是杀人不见血!这看似关怀的赏赐,
恐怕就是她安陵容的催命符!要么是试探她是否真的“无害”,
要么……就是直接让她这个“意外”彻底消失!拒绝?
她一个“病弱”的、寄人篱下的落选秀女,有什么资格拒绝皇后“慈爱”的赏赐?吃下去?
那和饮鸩止渴有什么区别!冷汗瞬间浸透了安陵容单薄的中衣,后背一片冰凉。
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要窒息。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剪秋那看似温和的目光,正像刀子一样,
细细刮着她的每一寸表情,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。怎么办?怎么办?!【警告!警告!
检测到致命威胁:皇后的‘关怀点心’!内含微量混合毒素‘春寂散’,
长期服用将导致体虚不孕,加速衰败!请宿主立刻规避!立刻规避!
】系统刺耳的警报声在脑中炸开,印证了她最坏的猜想。规避?怎么规避?
系统空间里那点可怜的咸鱼值,根本不够兑换任何能解毒的东西!
她甚至能感觉到剪秋的目光越来越锐利,那温和的笑容也似乎带上了一丝探究的冷意。
时间仿佛被拉长,每一秒都无比煎熬。甜腻的糕点香气混合着那致命的异香,
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。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窒息时刻,殿门外,
又响起了一个宫女清晰通传的声音:“林太医到——请平安脉——”林太医?
安陵容脑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劈开浓重的黑暗!一个模糊的念头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骤然浮现!
她猛地抬起头,
苍白的小脸上瞬间爆发出一种溺水之人看到浮木般的、混合着巨大恐惧和孤注一掷的光芒。
她甚至顾不上维持那摇摇欲坠的“小白花”仪态,身体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“林……林太医!”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尖利到破音的恐惧和急切,目光越过剪秋,
死死地盯住门口那个正躬身行礼、穿着七品鸂鶒补子官袍的年轻男子。那男子闻声抬起头。
很年轻,不过二十出头,面容清俊,气质温润,带着几分书卷气。
他显然被安陵容这突如其来的、近乎失态的呼唤惊了一下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。
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,安陵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举动!
只见她像是被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所有心神,猛地从软榻上扑了下来!
动作快得完全不像一个“体弱”之人,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!她目标明确,
直扑向剪秋身后那个捧着食盒的小宫女!“有毒!点心有毒!”安陵容的声音凄厉而尖锐,
充满了孩童般的惊恐和无助,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,汹涌而出,“有人要害我!要害死我!
哇——!”她一边哭喊着,一边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,
一把抢过了那个装着枣泥山药糕的精致碟子!然后,在剪秋骤然变色的厉喝“安姑娘!
你放肆!”声中——安陵容双手紧紧捧着那碟要命的点心,如同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,
踉踉跄跄地、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到了刚直起身、还一脸震惊茫然的年轻太医面前!
她仰着那张涕泪横流、写满了纯粹恐惧的小脸,
将那碟子猛地、几乎是塞撞进了年轻太医的怀里!动作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疯狂!“林大人!
林太医!”她的哭声撕心裂肺,带着最原始的、孩童告状般的无助和祈求,
“您……您是太医!您快尝尝!您快帮我尝尝这点心!是不是……是不是有毒?
是不是有人要害我?!我害怕!我真的好害怕啊!哇——!”最后那一声嚎啕大哭,
响彻了整个寂静的西偏殿。时间,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。剪秋脸上的温和面具彻底碎裂,
只剩下铁青的震怒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。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指向安陵容,
江越那的尔晴 江越那的尔晴小说全部章节目录 试读结束